(桀溺)曰:「滔滔者,天下皆是也,而誰以易(改變)之?且而與其從辟(音義同避)人之士(指夫子周遊列國,遇不合己之理想即隱居,故稱之避人之士)也,豈若從辟世之士(桀溺自謂山林,是避世之士)哉?」耰(音悠,覆土蓋種子)而不輟。子路行以告,夫子憮然(音午,失意貌)曰:「鳥獸(喻亂世無道之人)不可與同群,吾非斯人之徒(指無道之輩)與(參與)而誰與?天下有道,丘不與易也。」
◎桀溺說:天下動亂失道敗德,有如到處是滔滔洪水,誰能扭轉情勢呢﹖你跟隨夫子四處流浪(周遊列國),有志難伸,有何意義呢?不如跟隨我們隱居山林吧。兩人繼續耕種,不理子路。子路回來告訴夫子,夫子因長沮、桀溺不了解自己心志而感慨嘆說:我若不跟世俗的眾生在一起,難道要去跟鳥獸在一起嗎﹖天下若有道,我就不用這麼辛苦,想重新整頓世間而去周遊列國講道德、倡仁義了。
【本章重點】
這是孔子的使命感,有如父母對子女般,子女再怎麼不好也不放棄,子女若學好,父母就不必這麼辛苦了。修辦道也要有這種使命感,對眾生永遠不離不棄。長沮、桀溺,在亂世中歸隱,而夫子聖人之仁心,不以天下無道而棄之,仍以天下興亡為己任。聖人與隱士之區別就在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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